【同人同人】宇智波带土的忧郁06
原作 一颗吐槽的蛋 太太的《伟大领袖土哥的语录》
06
带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卡卡西在卧室里正在解护额。面罩已经摘下来了，棱角分明的脸就和没变小的时候一样，但是表情却没有那么复杂，虽然是一脸的冷淡，但是看着还没有没变小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样子忧伤。
带土看得有一点呆。这时候小卡卡西也转头看见带土，一向冷淡的眉头难得地惊慌地皱了一下，伸手就要关门。
“啊、等——”带土还没反应过来，卧室的门就砰地关上。
哈？明明这家伙刚才还兴致不错好吗，而自己还什么都没说，虽然说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是他不记得卡卡西有读心术之类的功能啊……带土郁闷地看着紧闭的门感到莫名其妙。
就在他犹豫是敲门还是用神威进去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进来吧。”带土发现卡卡西换上了不知从哪找来的小时候的睡衣，护额已经解下来了，语气也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而且……
戴上了面罩。
是了……带土无语地想，卡卡西一直对摘下面罩有着谜之抗拒。
明明很可爱嘛。“啊啦还说阿飞呢~卡卡西你不也是一直戴着面罩嘛！难道睡觉你也不摘吗很奇怪的啊~”
不过好像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确实睡觉也不摘就是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带土也曾经费尽心机地想要探究卡卡西面罩的秘密，卡卡西则总是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躲开带土的花招，一次次地，竟然倒也没有过不耐烦。后来当然是没有机会想这些事情了。再后来在一起卡卡西的脸自然也是总能看到了——太多别的事情夹在了他们的关系里，淹没了这点小事。
卡卡西嫌弃地看了带土一眼，“笨蛋，正确的说法难道不应该是卡卡西老师怎样你都喜欢吗？睡觉去。”
……带土惊呆地被呛了个半死。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这么淡定地说这种话了。
有多久没被卡卡西这样抢白过了呢。
“咳、咳咳，我、我……阿飞去睡沙发好啦……嗯！”
“哦。”卡卡西径直走到床边，在半边躺下。
拦都不拦吗我说！
卡卡西背对着床的另一边，老实地躺着，空出另一半床和被子。
带土看了一会儿，难得地勾了勾嘴角。口不对心的善良的笨蛋啊。
关了灯，走过去，上了床，躺下。
旁边的人很安静，但是带土可以从呼吸的声音听出他还没睡。自己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一些乱乱的事情。
“喂，”卡卡西的声音，“爱迟到爱说大话的笨蛋哭包吊车尾，”带土郁闷地听着自己的一长串名字，又等不来下文，实在特别想回一句死鱼眼爱打击人的笨卡卡，但是另一种不安的期待让他安静地等着。“有一件事，我以为没有机会告诉你了的。……
“谢谢你。”
带土的瞳孔微微地放大，一时间完全想不到要说点什么，应该说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到了。等反应过来，干咳了几声，“咳咳，你你你这话让我怎么接啊我说？”
没有回应。过了半晌，带土惊恐地看到卡卡西轻轻地翻了个身，翻了过来却发现已经睡着了，均匀地呼吸着。
睡着了啊，被变小被封印记忆累了也是难怪。带土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熟睡的卡卡西。
一如几十年前一切尚未发生时的哪个晚上，水门老师告诉他白牙的故事，他抱着与卡卡西好好相处的决心从大石头上回头，看见那个刚当上上忍的讨厌鬼略带疲惫地熟睡的神情。
他很清楚，这个卡卡西不是他的卡卡西，不是那个在生命垂危的自己身边坐了一晚上的卡卡西，不是那个向自己告白的卡卡西，不是那个跟自己说即使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死他也想让自己活着的卡卡西。
但是。
这个卡卡西还没有亲手杀死重要的人。
这个卡卡西还没有被自己伤害过。
原来的带土认为他们两个中如果有谁还在怀念十三岁的对方，那只能是卡卡西。
直到他故意不去躲开卡卡西的陷阱。
直到他发现自己隐瞒凛和水门老师死亡的事实。
“体会一下卡卡西的心情”，吗？
他想起在一起不久时他曾经半开玩笑地问卡卡西是不是更喜欢小时候的自己，卡卡西也带搭不理地回答他反正也回不去了乱想什么。
是啊他们都明白现在的一切已是求之不得意料之外的。
但是，如果回得去呢？
……
不行不行不行，带土警觉地感到自己又有向月之眼发展的趋势，烦躁地捶了捶枕头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儿，又回头瞅了一眼卡卡西。
如果卡卡西这个时候醒来，就可以看见带土几十年来最温柔的眼神。
TBC